第(3/3)页 “什么狗屁晋王!陈景文,我忘了你本就是个薄情之人,当年对母妃亦是如此……哈哈哈,命有一条,谁有本事谁拿走!” 青衫仰天狂笑,小杂毛喊道:“陈玉知,你发什么疯呢?道爷我要撑不住了!” 丁寅见自己一番话语激起了千层浪,一脸淡然,再过一会儿便能完全将气运封于画中,如此也算是化险为夷了……他见陈玉知这般癫狂暗自摇头,只是自己并没有添油加醋,晋王是真要将陈玉知置于死地,盘阳国子监中高层皆收到了消息,若在江湖遇见青衫黑剑,必将其诛之。他虽不明白为何院中如张昏年那般的神仙不入世追缉陈玉知,但也没想过要留手。 陈玉知看着挡在身前的李溪扬,心中流过一股暖意,柔声道:“小杂毛,再撑片刻!” 两道风符握于前,陈玉知恢复了淡然之色,黑剑一声嗡鸣入了鞘中,身后青丝飘扬,口中悠悠而叹。 今日望山忧,悲苦满间愁。 不知死与生,何以论权荣。 邙山百里雪,瀚海千重浪。 业火入人间,风起归庙堂! 风符相叠,如云奔之涌,李溪扬与花骨躲到了青衫身后,这等潇洒果决与方才的凄凉截然不同,独眼少年郎叹道:“这才像救下定北百姓的西府玄甲之主!” 李溪扬点了点头,自然是看出陈玉知放下了一些东西,又拾起了一些东西,至于是什么他也想不通透,只是此事之后若有机会,还得问问他又感悟到了什么。 狂风之下业火朝绘卷而去,瞬息便将绘卷烬燃,风势携业火袭向阳明画律,丁寅一口鲜血喷出,万万没想到陈玉知还有这等手段,当下运气尽归画中,五幅珍贵绘卷仅剩其三,他来不及心痛,以绘卷铺路遁走而去,消失在了望山十二峰的尽头。 风势与火势渐弱,有颗参天古树瞬息枯萎,树干开裂成了木屑,李溪扬走上前发现地上有滩血迹,言道:“陈玉知,这气运还是被他夺去了……” 青衫抬手拍了拍少年郎的肩膀,笑得意味深长,正色道:“江城是条汉子,行走江湖靠的不是气运,而是气节!” 独眼少年郎笑了笑,似是把陈玉知当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,倾慕之意溢于言表。小杂毛立于枯树旁,望着青衫黑剑,陈玉知还是他认识的陈玉知,只是此时这家伙所展现出的隐势堪比千军万马,原来这才是他纵横沙场时的心境。 李溪扬问道:“陈玉知,我们撤?” 青衫摇了摇头,闭上双眸微微仰面,此时虽无风拂柳,却有一方云卷云舒,十二峰岚云如瀑、斜长流,倾入人间了无痕,似是一江春水向东流,如岁月长河不复回。 太康十三年,初冬。 青衫与庙堂决裂,自此不论以往情份,只观是非对错,剑不留情。 陈玉知在望山十二峰尽头有一问,他问李溪扬与花骨,言道:“可敢与我去拆了庐江分院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