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这段感情,孰胜孰负 (大结局)上-《养狐为妃:王爷,请放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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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后来啊,凌泽爱着的是她,自己爱的却是凌泽,她们也注定势不两立。

    现在,她爱的人为这个人而死了,她们依旧注定势不两立。

    既然已经这样了,时间也早就没有了回转的机会,一切也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,那么就这样吧。

    让她觉得她,从一开始,就厌恶她就好了。

    这样,就不会有任何遗憾了。

    看着阿栾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,胡雪向后跌了好几步,捂住自己的伤处。

    也许是失血的缘故,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胡雪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,可能会是死亡吧。

    或许死了也好,这样,欠下的是不是就可以偿还回去一部分了。

    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夜凌渊,三个孩子没了娘亲之后还有父皇,父皇会和娘亲一样爱着他们,疼着他们,那夜凌渊要怎么办?

    她离开他的身边,和她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上,应该还是有所不同的。

    他要怎么办?

    看吧看吧,即便是到最后的时刻了,她也无法放下夜凌渊这个男人,栽了栽了,她这一辈子,算是栽了,彻底无比。

    她多想永远呆在他的身边啊,可惜,胡雪深知自己不能够那么自私。

    “姑娘,姑娘,姑娘。”

    胡雪听见了有人唤自己的声音,皱了皱眉头地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眼前这个人,可不是这驿馆的老板娘吗?

    胡雪喃喃自语:“怎么回事,我这是睡了多久了。”

    女人无可奈何地道:“姑娘您可是睡了足足十日啊!”

    胡雪的眉心一跳:“十日?!”

    她真的睡了这么久?可千万别是在诓她啊。

    胡雪纳闷:“我在这儿睡了十日,你们居然都没有直接把我扔出去?”

    驿站老板娘脸一黑:“我们倒是想把你直接扔出去,客这万一要是让谁给瞧见了,我们驿馆可是自己砸了自己招牌了。”

    胡雪的嘴角抽了抽,原来是看重这一茬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。”老板娘清了清嗓子,十分厚道地道:“这几日你睡过去我们照顾你的费用……”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个算盘算了算道:“嗯,给五十两银子吧。”

    胡雪瞪了眼睛:“五十两银子,你们不如去抢。”

    老板娘摊摊手:“没办法啊,姑娘这种情况对于我们属于无妄之灾,所以我们店里的伙计都受到了惊吓,您还不得表示表示?”

    胡雪觉得自己是摊上黑店了。

    老板娘一笑:“嘿,你还真别一副摊上了,黑店了的表情,银子哪有命重要,是吧?”

    胡雪的嘴角抽了抽,确实,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可能这会子早已一命呜呼了。

    她扯了扯嘴角,肉痛道:“那好吧,只要你在告诉我最近可曾发生过什么大事没有,我就把银子给你。”

    那老板娘似乎觉得她的这个问题很奇怪,瞥了她一眼道:“倒是没有什么大事。”

    胡雪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老板娘又道;“就是咱们晋国,又换了一皇帝。”

    胡雪:“……什么!?”

    看她这惊奇这样儿,老板娘皱了皱眉头:“额……你这是什么反应,上头换了皇帝,跟咱们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胡雪:“!!!”

    “你刚才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!”

    老板娘点了点头:“没有啊,确实没有,我与我的家人身体安康,万事如意,并无大事啊。”

    胡雪掏出了五十两的银票给她:“你说,皇帝他,不,我是指先帝他,怎么了?”

    老板娘怪异地看了她一眼:“先帝是你爹吗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快说啊!”

    她突然拔高了的声音吓了老板娘一跳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这么着急啊,据说是前些天,先帝爷生了一场怪病,没过几天就甍逝了,诶,你干嘛呀,你的伤养好了吗,这种国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我这些小老百姓瞎操心什么啊!快回来躺好别死在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老板娘无比担心若是自己的驿馆死人了会不会影响日后的生意。

    但看这姑娘跑出去的生龙活虎的那个样子……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。

    胡雪的满心都是先帝甍逝的消息。

    满脑子都是。

    那是什么感觉?简直要被折磨的疯了!

    在她睡着的十日里面,夜凌渊变成了先帝,得了一种怪病?

    那是什么?

    是时雨蛊的余毒未解开的缘故吗?

    到底是为什么,怎么可能,怎么会这样!?

    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胡雪掩面痛哭了起来,怎么会这样。

    才十天的时间而已,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?

    哭过之后,她抹了泪,选了匹马,决定起码回皇宫。

    尽管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禁得住这些颠簸。

    胡雪要进入皇宫的时候,在玄武门让人给拦下了:“大胆刁民!”

    胡雪只是瞥了他们一眼,腾跃而起,翻进了皇宫的门,没人看见她往哪里去了。

    这可怎么办?根本连找都无处去找的。

    可千万别是什么刺客啊。

    胡雪一路就往金銮殿去,路上遇见了弦歌。

    弦歌满脸的泪水,而看见她的时候,蓦然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胡雪皱眉:“弦歌,你父皇呢?”

    弦歌却是一把推开了她,若是换做从前,弦歌从来不会这么做,不管她怎么样了,她在哭泣的时候都只会往她的怀里钻罢了。

    “夜弦歌!你父皇呢?”

    弦歌咬住唇哭着,胡雪看着她,一整颗心都在下坠。

    她还是在哭,说出来的话是:“我们没有父皇了。”

    那一瞬间,胡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,好像整个世界刹那间都空空如也可一般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夜弦歌,为什么啊!”

    弦歌只是哭:“父皇病了,想要见阿娘,甚至四处都贴了寻艺的皇榜,为什么阿娘却当做完全没有看见的样子!?也不回来看父皇最后一眼,当初父皇说阿娘心狠,弦歌不相信,可是现在看来,阿娘是真的足够心狠!”

    胡雪的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一般,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让她差点站不稳,但是她必须得要保持镇定,她要是不镇定了弦歌他们怎么办?

    “大哥才这么小,大哥才这么小,以后要怎么办?”

    听着她的声音,胡雪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,因为手脚全都冰冷了。

    “如今主持大局的,是你大哥?”

    弦歌拼了命一样的打着胡雪的肩膀:“大哥这么小,以后要怎么办,以后要怎么办?”

    胡雪的唇动了动:“为什么,什么病会那么重。”

    弦歌的眼眶红的像兔子:“一个姓李的叔叔说,因为爹爹从前中过剧毒,毒素虽除,但身子骨奇差无比,因为阿娘走了,父皇急火攻心了……并发了此次的疾病……”

    胡雪的眼前黑了一黑,好不容易她才站稳:“是,是吗……”

    弦歌虽然怪胡雪狠心,却在这一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:“阿娘,阿娘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胡雪浅笑:“没,没事。”

    她小心翼翼地将喉咙间蔓延上来的腥甜咽下,她不能让弦歌在这个时候了还要担心她。

    “阿娘!你究竟怎么了,你别吓唬弦歌啊!”

    “别,别说话。”她骤然拔高的声音让胡雪几乎受不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的父皇呢,让我去看看他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出奇的冷静,就好像死的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。

    弦歌从未见到阿娘这个样子,她的眼中像是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阿娘,阿娘……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胡雪忍不住地一阵咳嗽,手上遍布了殷红。

    “阿娘!”弦歌大惊。

    胡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:“有什么好稀奇的,不就是牙龈了点血吗?没事?你别喊,带我去看看你父皇,走。”

    真是感谢阿栾,让她内伤外伤一起受了。

    可胡雪又能怎么办呢?不能叫弦歌和长安担忧才是,

    弦歌觉得此刻的阿娘简直不像她的阿娘。

    “阿娘,爹爹没了,您可千万不要在出事了!”

    弦歌一下子哭的更凶了,胡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:“别,别哭啊,你娘我……快要受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娘!你到底怎么了!?爹!父皇!父皇!”

    见她这样一阵阵凄厉的喊父皇,胡雪觉得心痛无比。

    夜凌渊,真的已经不在了吗?

    那她呢?她要怎么办?

    或许她经历了这一次,也没有什么时日了呢?

    胡雪在此刻甚至有些预感,感觉自己也许也没有几日可活的了。

    “弦歌别哭,待娘去看一眼你爹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她不知道第几次说出这句话来了。

    每说一遍,心脏都是一阵紧缩的疼。

    “父皇,父皇!爹!弦歌要怎么办?父皇……”

    胡雪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心口处的伤又撕裂了开。

    她强撑着站起了身来:“走,带娘去看看你父皇……”

    弦歌看着自家娘亲胸口处已经被一鲜血染红,她怎么能不知道这是经历了什么!?

    她的娘亲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。

    难怪……难怪……听说父皇病重阿娘也没有回来,难怪直到父皇逝去之后好几天了阿娘才回来。

    “阿娘!阿娘!你究竟怎么了,究竟怎么了啊!”

    胡雪对她笑:“弦歌,不要怪阿娘,娘肯能,很快很快就能去陪你的父皇了吧。”

    她被阿栾捅了一刀的那一道伤裂开的更严重了。

    弦歌彻底心慌了:“娘,娘!”

    胡雪眼中的世界转动的更加厉害了,可是不行啊,她还要去看夜凌渊的,不行啊,不能就这样晕过去啊……

    “娘!”

    看见胡雪倒下,弦歌的瞳孔微缩:“娘!”

    弦歌看着她胸口的伤,竟然连反应都忘了,甚至于都忘记自己应该接住娘亲,满脑子唯一的想法就是——

    娘亲是不是要出事了!

    “雪儿!”

    胡雪朦胧之间好像听见了夜凌渊的声音,她的眼角有泪在落下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凌渊用尽了心机让她回来,却不想待她在回来,会是这样的场景。

    胡雪,我不过是想叫你尝尝当初你亲手所赠的生离死别的滋味,可为何更加痛心的人,总是我呢?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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