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拈花指微折半寸,铁棍落于茅山小道之手,道袍抖动间如巴掌一般将老者抽飞而出。青衫傻傻望着李溪扬,问道:“小杂毛,你这又是什么神通?” 李溪扬稳守心神,此时的行动可以说完全不是自己在操控,但若是心神稍动便会从这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中跌出,“入静、请官”自然是请了三清师祖,但到底是哪位他不得而知,也不敢猜测,心中唯有敬畏而已。 道袍没有回头,亦没有多说一句废话,他拿着金色铁棍瞧了瞧,继而舞起了棍法,若说先前在许显德手里头还算耀眼,那此时便是光芒万丈,老者瞧见这一幕瞪大了双眼,却又无法直视刺眼金光,暗道不妙。 金色铁棍乃是齐门之物,名为药师棍,这金光与佛光别无二致,传闻此棍铸成后便于药师佛像前闻经百年,历经佛门渲染后才落入了齐门先祖之手。寻常江湖之人鲜有信佛者,但在佛教中这药师佛可谓是来头不小,乃是“三圣”之一,更有“令诸有情,所求皆得”的宏愿,能治众生贪、瞋、痴,方称药师。 这药师棍落入道袍手中后光芒万丈,齐门长老百思不得其解,而当下他也没有再往下深想,方才被袖袍狠狠抽得脸颊生疼,从对方刚才的表现来看,这修为短时间内已经超过了自己,如今不可力敌,拖延时间才是良策。 一阵棍影漫天,还不待许显德反应,棍棍到肉将他轰入了地里,老者咬牙切齿,不断挣扎想要破土而出,随即又被轰陷几分,周而复始后没了动静。 陈玉知扶起了花骨,见此一幕拍手叫好,喊道:“小杂毛痛打落水狗,漂亮!” 棍上拜佛尊神,荆西群山枯藤。 棒喝齐施,雷奔电掣。 最后一招药师棍入了天际,洗去光芒铅华后与凡铁无异,磅礴威势却更甚往昔,压得许显德抬不起一根手指,还未落下之际茅山小道便跌出了请官之境,一膝于地支撑,不想在陈玉知面前丢脸,碎道:“自打遇上这家伙后,就没碰到过好事……” 青衫扶着花骨,抬头望眼觉得时间为何不能过得再快些,若这一棍坠地,估摸着许显德也能去与外孙团聚了。远处有个黑袍道人眯起了双眼,探手间缩地成寸,硬是将深陷坑中的老者给救了出来,这黑色道袍乃是龙虎山独有,只要跑过两天江湖的游侠儿都清楚,张道乙瞧着茅山小道,不由生起了一股好胜之心,毕竟龙虎山外无道门的口号可不是说说而已。 许显德满身伤痕,却仍从地上踉跄着站了起来,此时小杂毛还未发觉远处的情况,青衫却又挡在了兄弟身前,对于那道人的手段两个局外人瞧得清楚,虽谈不上多通天彻地,但能在那般威势之下救出老者,也算不凡。 许显德不认识这位年轻道士,却瞧得出对方出自龙虎山,想来也算是国子监的同僚才对。片刻间齐门一众数百人皆赶到了纪南城外,镔铁棍密密麻麻杵在远处,张道乙一人朝陈玉知走去。 “陈玉知,好久不见!” 青衫装作一面纳闷,问道:“你是?” “我是龙虎山张道乙,西京大雁塔试你忘记了?” 陈玉知冷冷一笑,自己怎么会不认识对方,只是对龙虎山与国子监之人都生不出好感而已,偏偏他两者全占,这叫自己如何是好?除了让对方热脸贴冷屁股外还有别的选择吗?那断然是没了,“对不起,我对手下败将不感兴趣。” 道人不怒反笑,言道:“你确实有骄傲的资本,但也仅限于今天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