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溪扬来了脾气,他将一条鹅腿啃干净后丢向了青衫,言道:“就你这态度,下次还有拆楼的营生我可不干了!” 陈玉知躲过了鹅骨暗器,堆出一脸笑意,低头言道:“道爷,我知错了,您再给个机会吧。” “下不为例。” 三人相视一笑,全然没有在亡命天涯的样子。 国子监下沙分院,院众人人手持镔铁棍,与庐江的闲散风格截然不同,齐门棍郎许妙言匆匆找到了院首,见没有外人在,言道:“爷爷,盘阳总院传来消息,竭力寻找陈玉知的踪迹,你看要不要再多派些人手外出巡查?” 这许妙言对陈玉知怀恨在心,当日十里杏林之耻棍郎铭记在心,今朝终于有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,他怎会轻易放过? 金色铁棍杵在一旁的木架上,许显德摇了摇头,言道:“妙言,眼光要放长远些,别老揪着一件事不放,这样对心境也没有好处,陈玉知在庙堂已经成了过街老鼠,想报仇不必急于一时,你先把侯乙编钟给我搞到手再说!” “刘益师那个老家伙油盐不进,这几日索性闭门谢客,除了撕破脸皮怕是没别的路可走了。” 许显德冷哼一声,怒道:“他真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太常?软的不行就来硬的,院内都是齐门中人,办事干净利落些,别留下话柄让人嚼舌根!” 许妙言点了点头,问道:“爷爷,你为何对侯乙编钟如此上心?” “六韬通典记载,侯乙编钟分三层,钮钟一十九、甬钟四十五、镈钟独鸣,钟体共有铭文三千七百五十五字,记录了乐律破阵之法,乃是金篆玉函阵法一道的克星!以前不动手乃是生怕牵连到齐门的声誉,而如今有国子监这把大伞做幌子,任凭谁都不会想到此事与齐门有关。” 许妙言点头若有所思,当即召集院众打算连夜动手,早些夺得编钟也可继续搜寻陈玉知的下落。 刘益师乃是前西蜀太常,司职礼乐社稷,当年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,只是岁月匆匆、江山更替,老太常回到了下沙颐养天年,却没承想有人打起了侯乙编钟的主意,这祖传之物怎可拱手让人?只是不论齐门或国子监,他都无力对抗,只得以闭门谢客姿态拖延几日,在暗中收拾家当打算离开下沙这是非之地。 夜深人静,许妙言带人潜进了太常府邸,见空无一人后勃然大怒,前堂烛火已灭,却仍有淡淡余温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