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青衫与道袍朗声大笑,都觉得这个少年郎简单实诚,虽然两人对他的梨花狂骨有些好奇,却不打算再往下深挖,每个人都有秘密,若有一天花骨真的想说,那也可洗耳恭听,陈玉知言道:“以后叫我什么都好,就是别叫恩公,听着别扭。” 盘阳国子监,阳明画律狼狈而归,院里编钟首次长鸣,众人都知道发生了大事。 集议堂座无虚席,近日国子监不断扩编,儒生、术士、道人、游侠应有尽有,大鸿庐与龙虎山一脉人丁兴旺,反倒是王监院手下有些青黄不接,除了阳明七律外还未有能堪大任之人。 三位院首坐于高堂,包驮驮已是有了些上位者的气势,与当年那食不果腹的穷儒判若两人,江湖气运他势在必得,为此不惜花了大代价替丁寅觅得五幅绘卷,此时见他如丧家之犬般萎靡,问道:“丁寅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 张昏年能掐会算,平淡道:“是不是与陈玉知有关?” “我奉命前往庐江夺取气运,谁知陈玉知半路杀出,他不但拆了庐江分院,还将曹院首给斩在了剑下……气运虽被我封入绘卷之中,却还是没能保住……” 集议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谁都不信竟然有人敢拆国子监分院,想不到陈玉知会如此狠辣。张昏年气定神闲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当日自己与晋王彻夜长谈,早已将其中利弊都放到了桌面上,晋王虽将八位皇子赶出了盘阳,却对陈玉知下不了手,只是言道小辈的事便让小辈去解决,这也算是对这份父子之情的最后交待。 王阳明早已心灰意冷,从晋王下令见青衫必诛的消息传开后,这位监院便觉得自己老了,似乎更容易被情绪所影响了,若不是怕国子监权倾朝野,他早就告老还乡去了,说到底还是念着往日那份旧情,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题,突然喝道:“丁寅,你说什么!曹宣城死了?” 七律出自阳明学府,乃是老院长一手栽培,直至今日七人依旧称呼他为院长,画律叹道:“院长,陈玉知身旁还跟着两个高手,我当时在封印庐江气运,没能目睹战局,却可以确定曹院首已经死在了望山之上。” “他还让我捎句话回来……” 琴卉在垂溪小镇见过陈玉知,且对他并没有恶意,两人还有过弦伴剑舞的合作,就算今日见到青衫,她也不会痛下杀手,染指江湖和夺取气运庙堂都不占理,天下无人愿做出头鸟,唯独一袭青衫不惧强权,这份决绝让她佩服,女子心中暗叹,此事之后陈玉知的日子怕是难过了。 死个曹宣城本无伤大雅,庙堂光明正大夺取江湖气运已经是不要脸面了,反过来被人扇几巴掌也正常,自己此前就反对这条老阉狗跑来掺和国子监的事,也不知曹宣兵在晋王耳边吹了什么风,硬是将他塞到了庐江分院,现在好了,陈玉知斩了曹宣城,凭他对曹宣兵的了解,这家伙最是护短,狗脾气上来了屠城都不会眨一下眼皮……若说老宦官会放过陈玉知,王阳明自己都不会相信,他碎道:“老阉狗,让你去瞎掺和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