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小心,这里有古怪!” 陈玉知一声大喝后拉着花骨与小杂毛踏罡步斗,几息后浓雾散去,只见有两人绕着几颗大树不断转圈,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,暂时困住了他们,青衫对着花骨瞧了瞧,言道:“我知道你与他们不是一类人,为何要加入国子监?” 少年倒也老实,笑道:“行走江湖没了盘缠,人是铁、饭是钢……自然要赚些盘缠。” 小杂毛问道:“现在什么情况?” “江城是个忠厚之人,我们得想办法救他……只是此事牵涉甚广,他又不愿离开望山楼,我也没想好对策。” 陈玉知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,李溪扬看向花骨,问道:“你也看到了,这家伙打算与国子监对着干,现在抽身还来得及。” 独眼少年邪邪一笑,言道:“飞刀能杀人也能救人,反正银子也到手了,与你们趟一回浑水也未尝不可。” 陈玉知将来龙去脉与两人叙述了一遍,愁眉问道:“你们可有什么办法?” 花骨喜欢直来直去,言道:“救得了一时,救不了一世,国子监乃是庙堂的意志,只怕望山楼是保不住了……” 李溪扬也没辙,三人想拆一处分院都捉襟见肘,更别提与整个国子监为敌了,就算倾茅山之力都办不到,此事有些引火烧身的意思,道袍不想驳了陈玉知的侠义之心,叹道:“走一步是一步,先将这两人处理完再说?” 陈玉知点点头,言道:“这两人我来处理,你们在一旁看着就行。” 方才从望山楼悻悻而出,陈玉知在林中贴了几道幻障符,继而布下了一处粗浅阵法,围困莽夫已是足矣,陈玉知悄悄走到两人身后,便是一通拳打脚踢,都言道打人不打脸,青衫这拳脚似是长了眼睛一般,专挑要害下手,虽不致命却让人难堪。 花骨与李溪扬在阵外瞧得清楚,陈玉知这一顿拳脚与毒打无异,独眼少年郎露出了少有的笑意,看着青衫手脚并用,就连手里的飞刀都忘了把玩,李溪扬叹道:“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叫人琢磨不透了……” 阵中杨鹿禅已是缺了两颗大门牙,抱头围着颗树拼命逃窜,哪还有拳师的样子……聂良臣则要更惨一些,陈玉知本不想对他下死手,但这家伙挨了打后便提起两把剑胡斩乱刺,青衫无法近身,索性远远一掌拍在了他的脸上,掉了几颗牙不说,还肿成了猪头,甚是难堪。 许久后陈玉知感觉心里舒坦了不少,最后一脚将莽夫踹飞后,对着远处喊道:“小杂毛,找到阵眼没有?” 李溪扬配合着大喊:“这阵法有古怪,我找不到阵眼,速速撤退!” 两个受害人听到了他们的声音,喊道:“快来救我们!” 青衫跃至两人身旁,一左一右提着他们退到了林外,见他们没了人样儿,问道:“怎么回事儿?” 聂良臣含糊说道:“快走,这里有古怪!” 一行人逃下了望山,途中小杂毛与花骨面带笑意,好几次都险些憋不住破了功,还好夜色较暗,没人察觉出他们的表情,只是可怜了杨鹿禅与聂良臣,这伤势虽不严重,但没脸见人的日子更叫人揪心。 到庐江已是日上三竿,陈玉知本欲将两人送到医馆,先拖延上一日再说,但这两个家伙却已把自己当成了国子监院士,在街边买了两个斗笠,言道是虽然失败了,却也得回去复命。 火急火燎入分院,找到了院士何苦,昨日出行前仅有青衫戴着斗笠,今日却多了两人,他有些不解,着急问道:“此行是否顺利?江城如何了?” 陈玉知摇了摇头,言道:“望山楼外有阵法阻挡,我们被困于其中险些吃了大亏!” 何苦一听松了口气,这小小细节被青衫捕捉在了眼里,昨日这位院士说过,江城时常救济庐江贫苦百姓,想来也是不愿意瞧见对方血溅当场的凄景,何苦言道:“你们去议事堂稍候,我去通传曹院首……” 临走时何苦瞥见了聂良臣的惨状,心里对诸天神佛谢了又谢,昨夜他辗转难眠,祈求苍天开眼给江城留条生路就好,自己虽在国子监混口饭吃,但也不是泯灭良心之辈,对错还是能辨别清楚的。也曾苦恼人微言轻,无法扶持此间正道,悲叹仍会为了三餐温饱而冷眼旁观,夜来人静时,唯有祈求诸事方算救赎。 曹宣城与盘阳贵客在院中饮茶叙旧,见何苦缓缓走来,便猜到是那几人回来了,问道:“怎么样了?” 何苦看了看坐在院首身旁的年轻男子,没有开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