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叶湘南回到了有些清冷的住处,雪宫中下人不少,时常有人前来打扫,倒也干净整洁。小丫头躺在了床榻上,满怀少女情事,时而扬起嘴角,时而恼火蹬腿,一想起陈玉知在伏牛山下被人羞辱,就咬牙切齿,恨不得将那人挫骨扬灰。她觉得陈玉知比从前成熟了许多,连性子都变了,似是更真实了一些,也不知道他一人吃了多少苦头,丫头从怀中取出了一撮青丝,这是之前在青衫怀中时偷偷取的,她将青丝放入了香囊里,缠挂于腰间束带之上,常伴于身。 大雪坪上,尽百名雪宫弟子驻足观摩,其中多是女性,鲜有男子。雪坪之上有三处高坡,倾斜而上,其上有三,中为二,顶上玄冰主椅坐着一袭洁白,雪宫之主威严神圣,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。其下两女略显年轻,虽谈不上风华正茂,却也有些风韵。最下方立着三个中年男子,看上去有些怪异,但雪宫的规矩便是女尊男卑,就算他们境界再强,功绩再高,也无法坐于雪坪之上的第二梯阶。 叶湘南换上了雪宫白袍,一人立于雪坪之上,犹如一朵雪莲般出尘。许多弟子在旁议论,她们对这位宫主之徒不太熟悉,只知道她上山没多久,便去了令人眼馋的余元道场,如今是何境界不得而知,但观她气定神闲,想来定已不凡。 有个嘴碎的女弟子言道:“你们知道叶湘南今日为何要与那两人比试嘛?” “为何?” “我听说她擅自离开余元道场,引起了长老众怒,这才有了今日的比试,要知道雪殿与霜殿那两位殿主的徒弟都想进入余元道场提升境界,而叶湘南有宫主撑腰,入宫没多久就被送了进去,这本就叫人不服气,而前些天她擅自离开道场,浪费了许多机缘,毕竟一年只能进去一人,这小丫头确实有些任性了。” 身旁之人扯了扯嘴碎女子,言道:“嘘,你小声一点,这般胡言乱语,不想活了?” 玄冰主椅之上,雪宫之主君东篱言道:“雪媚、霜宵,今日小辈比斗全凭本事,从明日起,我不希望再听到关于余元道场的抱怨与不满,你们可明白?” 中阶两位殿主讪笑,眉间有朵红莲的雪媚言道:“宫主,若叶湘南技高一筹,能证明自己可以挑起大梁,那我等自当竭力培养,都是为了雪山之巅的未来,希望宫主莫怪。” 雪媚话里带着几分媚态,其下三名男子嗤之以鼻,都在心里嘲讽这个女子,明明未经人事,却非要装出一副历经红尘的模样儿,让人瞧了生厌……兴许是在雪宫的时间久了,这几个男长老比冰块还要冰上几分,饶是万种风情卧于前,亦可不动如山怀不乱。 雪媚话里有话,言下之意乃是让君东篱不要徇私,若自己的徒弟胜了,希望宫主竭力培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