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土木尔采油队离市区比较远,在一片辽阔的草甸子上。 距采油队最近的房山镇,也有6里路。 采油队里清一色都是小伙子。凡是刚刚进入石油系统的工人,只要是男性,都要到艰苦的土木尔热身,干几年,然后才能调回市里。 那里每一年都有人来有人走,像军队轮流换防一样。 我在那里只干了半年。 对于我,到哪里都无所谓,我只想增加点阅历。 ......三年之后,我在网上发了个启示,寻找曾经在土木尔采油队工作过的"战友"。结果,召集来了几百人。 大家经常用耳麦聊天,说说那片荒凉的草甸子,说说采油队那几座红砖房,说说那段美好的青春时光。 其中有个人叫李展望,他在土木尔采油队工作比我早18年。 我和他聊天的时候,听他提到了一个名字---刘木每,我感到很奇巧,因为我和刘木每有过一段露水情。 在我的追问下,他对我讲了一个遥远的老故事。 我听着听着,就感到毛骨悚然了---因为他讲的故事我太熟悉了,那是我的经历啊! 人生不是戏。 戏可以设计,可以更改,人生却不可以。于是,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活着。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:戏里的人死了,谢幕后还能站起来。现实中的人死了,却永远不可能复活。 可是,在我离开土木尔三年之后,突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:我在土木尔采油队经历的故事,另外一个男人也经历过。 同一个地点,同一个女孩,只不过时间相差18年。 故事的情节几乎一模一样,甚至连对话都一样。 就像同一出戏,演出了两回。最恐怖的是:他故事中的那个女孩18年前就已经死了。 18年前: 李展望骑着摩托车,行驶在草甸子上。 他去房山镇。 那时候,他还年轻,黑发像甸子上的草一样旺盛。 走着走着,前面的土路上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背影,她一边走一边弯腰采路边的野花...... 18年后: 我骑着摩托车,到房山镇邮电所寄稿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