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先去京城吧。”男人笑道:“事先说好的兵部尚书,该拿到手了。” 听到这话,陆远看着那张和南宫仆射有七八分相似的脸,凝重道:“谢观应?” “你认得我?”谢观应先是一怔,旋即一拍额头,轻笑道:“也是,黄龙士怎么会不告诉你呢。” 陆远扫了眼周围陷入静止的人群,淡淡道:“你不好好在西蜀捕捉气运,竟然跑这当起了陈芝豹的护道人,真是让我开眼界了。” “你知道的还不少。”谢观应眼中的好奇越发浓郁,“看来黄龙士告诉你了你了不少东西。 但你知不知道,知道越多,死的最快。” “快”字刚出口,陆远如遭雷击,鲜血不要钱似的从周身毛孔中涌出。 只是眨眼的工夫,陆远就变成了个血人。 “我不知道你是谁的棋子,但有你在,很容易坏事。”谢观应的声音逐渐冷漠,“所以你还是死在这吧。” “杀我?”陆远忍着剧痛咧嘴一笑,突然拔刀出鞘。 只是这一刀斩出后,璀璨的刀光却凝滞在了半空中。 刀光后的谢观应面无表情,伸指在空中轻轻一点,刀光便碎成了漫天的荧光。 陆远也一口血喷出,身子一软就要向地上跪去。 嗤! 陆远眼疾手快,将鸣鸿刀插在地上,整个身体靠在刀上,死死盯着谢观应,眼中杀意沸腾。 “有趣。”看着鸣鸿刀上逐渐凝聚起的金光,谢观应扭头对目露惊讶的陈芝豹笑道:“只是看了一眼,便将你的独门绝技学去了。 此等悟性,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 说罢,他又看向陆远,轻声道:“那就更不能留你了。” 谢观应说着,手掐指诀,从头顶缓缓向下划去。。 陆远的身形瞬间扭曲起来,整个人都开始虚实不定,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空气中消失。 就在这时,一只手突然从空中浮现,轻轻握住了谢观应的手指。 陆远身形重新变得凝实起来,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,忍不住呕吐起来,而他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 “谢观应,到了贫道的地界,怎么不和贫道打声招呼? 不告而入,这习惯可不好啊。” “洪洗象...不,吕洞玄!” 谢观应面色大变,立刻化为一道长虹,向天边飞去。 洪洗象看着掌心中的两根手指,一边摇头,一边朝空中猛地挥动袖子。 那道在空中快速飞行的白虹剧烈颤抖了下,一声痛哼隐隐从天边传来。 “跑得还真快。”洪洗象轻轻握掌成拳,将两根手指化为两缕青烟,接着看向如临大敌的陈芝豹道:“别这么紧张,我不是来找你的。” 说罢,他伸手在空中一划,谢观应布置的小天地骤然碎裂。 众人如梦初醒,看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道人,一时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。 洪洗象对陈芝豹笑了笑,指向站在街拐角的三人,“他们才是来找你的。” 陈芝豹顺着洪洗象的视线看去,瞬间僵在原地。 徐骁双手拢袖,面无表情; 徐堰兵手持长枪站在他身侧,脸上满是怒意; 袁左宗穿一身黑色长袍,眼神无比复杂。 陈芝豹僵立了片刻,突然长出了一口气,像是卸掉了所有负担,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。 在短暂的犹豫后,他缓缓向前走去,越过噤若寒蝉的众人,停在了徐骁身前。 年轻者低头不语,年长者闭目不言。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,陈芝豹终于开口道:“芝豹见过义父。” “你还有脸说!”徐偃兵举起长枪指着陈芝豹怒道:“你这个叛徒,我当初就该你一枪刺死你!” “徐师叔,当年一事我说的不是很清楚了么?”陈芝豹抬起头认真道:“我从未想过杀师傅。” “我不想和你废话。”徐偃兵额角青筋暴起,冷声道:“既然你选择离开北凉,那咱们就把新仇旧怨都算清楚。 我今日也想尝尝你的梅子酒是何滋味!” “师叔既然想,那师侄自当奉陪。”陈芝豹轻声道。 眼看两人就要动手,徐骁突然睁开眼睛,有些烦躁道:“够了。” 声音不大,却瞬间让空气中的火药味烟消云散。 徐骁深深的看了眼陈芝豹,一瘸一拐得走到他身前,轻声道:“都要走了,还不愿见我最后一面?” 陈芝豹沉默不语,又把头低了下去。 徐骁长叹一声,拍着陈芝豹的肩膀,语气中满是追忆,“当年太安城那位几次三番封你为异姓王,我和你义母也觉得这是件好事。 偏偏你死脑筋,说什么都不同意,搞得那位还以为是我徐骁小心眼,不愿意放人。 现如今,一个狗屁兵部尚书,一个顾剑棠吃剩下的剩饭,就能让你乖乖前往太安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