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萧禹书有些诧异,点头道: “是我。老丈有何见教?” 那老板五十左右的年纪,此刻全身颤抖起来,眼中便有浑浊泪珠落下。 他猛地跪在了地上,砰砰的向萧禹书磕头。 “老丈,使不得!你这是为何?” 萧禹书赶紧伸手去拉他,难道老人家遇到了不平之事,有权贵或者无赖欺负他? 若真是如此,萧世子也不介意替天行道,管上一管。 却没成想,那老板并未恳求他伸冤,而是哽咽道: “草民是给世子爷磕头,更是给恩人镇南军磕头呀!” “哦?” 萧禹书扶起了老板。 那胡饼老板缓缓站起,躬身道: “草民给世子爷做几个拿手的胡饼,世子爷边吃边听草民唠叨。” 说完他就跑回炉前,拿出全部本事,认真无比的烤了胡饼,小心翼翼的捧上来,放到萧禹书桌上。 他用破旧的袖子抹抹眼角,冲着四周的人大声道: “这位官人便是镇南侯府的萧世子,便是镇南军的小公子。” “啊——” “原来是萧世子。” “是镇南军的人,那都是好汉啊!” 夜市里仿佛瞬间一静,随即人群一阵嗡鸣,纷纷围拢了过来,那肠粉老板竟然丢下摊子去找人了。 萧禹书有些惊讶的看着四周,侯府护卫便想冲上来挡住,被他摆手阻止。 人群靠近围拢着他,眼神中满是激动,是感激,是孺慕,又是重新相遇的悲伤。 胡饼老板长吸口气,缓缓说道: “世子爷见谅,大伙儿听说您来了有些激动。咱们这条街上,有一半的人祖上都不是上京人,大家都是遭了妖祸从外面逃难来的。” 原来是逃难的移民,萧禹书站起身来,冲大家点头示意。 这一下可好,顿时不少人当场就跪下了,有些老人甚至抹起了眼泪。 胡饼老板眼角发红,声音再度哽咽了: “小的姓严,原来是秦州上原县严家村人。” “小人这条命,能活到今日,便是镇南军恩人给的!” 他小心的走到胡饼摊子后,恭敬的掀开一个小桌上的盖布。 那面盖布下,工整立着一块有年头的灵牌: “故镇南军乾州军义士俞兄位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