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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笑过之后，老朱的面色又迅速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哼！装，都在演给咱看。”

    “乖孙是这样，九江也是这样！就连老十都是这般，当初的他在京城是多么耀眼，咱和妹子都将他当做是老朱家的骄傲，可这才就藩多少年就原形毕露了？”

    啪~

    说着，朱元璋似乎怒火又腾地一下冒了出来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要装给咱看是吧？那咱就让你装不下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二牛，去！让锦衣卫给咱把老十的所有情报完完整整送到京城，尤其是他豢养那些方士的事情全部交到咱乖孙的案头，咱倒是要看看老十还怎么继续在封地逍遥。”

    “哼！这些兔崽子一个个都不省心，正好趁着这次机会直接给乖孙递把刀过去，咱倒是很想看看乖孙会不会直接削了他们的藩。”

    “上位，这……”

    汤和想劝，毕竟当初定下藩王戍边国策的可是朱元璋。

    而且还是老朱力排众议推动，这才过去多少年就削藩，属实是有些……

    “行了！”朱元璋一摆手，打断道：“咱知道你想说什么，但如今乖孙进行改革明显就有削藩的意思，既然他想做，那咱给他多送一把刀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说着又在汤和肩膀上拍了拍，感慨道：“鼎臣啊！咱当年设立藩王戍边制度是迫不得已，原因想必你也应该清楚，但如今时代不同了，咱当年没能做到的事情咱乖孙已经做到了，所以藩王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边疆碍眼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别觉得咱冷血无情，有些事情不坐在那个位置，想法是完全不同的。”

    “上位，咱明白！只是这样会不会打乱陛下的计划，或者那些方士……”

    汤和话说一半，却又止住了话头。

    实在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，毕竟纵观历史能够挡得住长生不老诱惑的皇帝还真的没有几个，哪怕是那些雄才大略之主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现在朱元璋亲手将可以炼制丹药的方士送到朱允熥面前，那岂不相当于是故意把钱财展示在贼人面前吗？

    “咱相信乖孙。”朱元璋说这话就显得没那么自信了，但还是瞪了陈二牛一眼；“还杵在这干哈？还不赶紧去办事儿，弄完咱们好继续出发，咱现在很好奇老四在封地到底是什么样的，是不是他也在和咱演戏？”

    陈二牛哪敢怠慢，转身快快速办事儿去了。

    他手中不仅掌握着各地锦衣卫暗线，同时还有锦衣卫千户的官职在身，所以办这种事情还是很轻松的。

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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