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北疆的朔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脸上,如刀割般生疼。 校场上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旗面绷得笔直,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。 张奎的怒吼如炸雷般响起:“张牧羊勾结燕贼!” 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! 整个校场瞬间死寂,连风声都仿佛凝固。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张牧羊,几个都伯和什长已经悄然按住刀柄,刀鞘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 陈秀成脸色阴沉,缓缓起身:“张奎,你说他勾结燕贼,可有证据?” “有!” 张奎死死盯着张牧羊,咬牙切齿道:“他娶的那个女人,就是北燕探子!那女人右眼下有块疤,我在四方县亲眼见过她的海捕文书,绝不会错!” 人群一片哗然。 苏樱紧攥着拳头,却没有冲动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,眼神冷冽如刀。 “哦?” 一个络腮胡什长突然盯着张牧羊,吃惊道:“你……你是张家村那个病秧子?” 张牧羊坦然应道:“是。” “这……” 那什长脸色骤变,额头渗出冷汗。 他叫齐志远,比谁都更清楚苏樱的底细! 当初就是他押着苏樱、杨文秀、杨文娟等人去的张家村征兵的,苏樱塞给他一块金子,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把她“发配”给了张牧羊这个将死之人。回去后,他更是给都伯魏文通编造了一个苏樱“半路暴毙”的谎言,甚至给同行官兵每人塞了五百文封口费。 可现在,这个本该烂在棺材里的病秧子,不仅活蹦乱跳地站在他面前,还能单手举起三百斤的石锁?! 不行! 绝不能让苏樱的事儿穿帮! 否则,收受贿赂、欺上瞒下的事曝光了,都伯魏文通会第一个撕了他。 齐志远握刀的手微微发抖,怒斥道:“北燕女探子伤了我两个兄弟,早就在半路就让我们杀了,尸体都埋了,怎么可能成了张牧羊的老婆?” “我……那是我堂弟亲眼所见!”张奎咬着牙,血性也上来了。 “你堂弟人呢?” “他让人给杀了……” “那可真是太可笑了!” 齐志远单膝跪地,对着陈秀成拱手:“大人明鉴!张奎定是因赌输银子挟私报复,纯属污蔑!属下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张牧羊绝无通敌之举!” 陈秀成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个圈,一脚将张奎踹翻在地:“你正午和晚饭都别吃了,去校场罚站!” “是……” 张奎捂着肚子,死死盯着张牧羊的背影,眼神怨毒如蛇。 第(1/3)页